掐死我的侯爷,重生后求我别走(沈朝露萧衍苏清婉)全文浏览_掐死我的侯爷,重生后求我别走全文浏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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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得很大,像是要把整个京城的罪孽都埋葬。 沈朝露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,冰冷的雪花落在她脸上,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。可这点凉意,如何比得上扼住她喉咙的那只手的冰冷。 那只手,骨节分明,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她的长发,为她描眉,也曾执着她的手,教她写字。 如今,这只手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,死死地掐着她的脖颈。
“沈朝露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男人的声音比这风雪还要冷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扎进她的心里。 她费力地睁开眼,想看清他的模样。 是她的夫君,大周朝最年轻的定安侯,萧衍。 他俊美如神祇的脸上,此刻满是厌恶与杀意。“为了一己私欲,里通外敌,害我萧家满门,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?” 不是的……不是我…… 沈朝露想辩解,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败声响。 她看着萧衍身后不远处,那个披着温暖狐裘,身姿纤弱的女人——她的表妹,苏清婉。苏清婉的脸上,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,得意的笑。 是她,一切都是她设计的。 可惜,太晚了。 萧衍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,他手下猛地用力。 “叛国之贼,死不足惜。” 咔嚓一声,颈骨断裂的声音,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。 沈朝露的世界,彻底陷入黑暗。 …… “夫人,夫人,该起了,要去给老夫人敬茶了。” 温暖的锦被,柔软的床榻,还有耳边熟悉的、带着关切的声音。 沈朝露猛地睁开了眼睛。 入目是熟悉的拔步床顶,雕刻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样,床边的帐钩是纯金打造的喜鹊登梅样式。 这不是地府。 这是定安侯府,她和萧衍的新房。 她僵硬地转过头,看到了她忠心耿耿的丫鬟春禾。春禾见她醒了,松了口气,嗔怪道:“夫人您总算醒了,昨夜……侯爷也真是的,您身子本就弱,怎么经得起……” 春禾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她看到了沈朝露的眼神。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,空洞、死寂,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,无边无际的绝望,深不见底。 “夫人?”春禾有些害怕。 沈朝露缓缓地眨了眨眼,抬起了自己的手。 纤细,白皙,没有伤痕,充满了生命力。 她不是死了吗?被萧衍亲手掐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。 她记得很清楚,那是她嫁给萧衍的第三年。三年里,她为他洗手作羹汤,为他操持侯府,为他收敛所有锋芒,只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。 可她得到了什么? 满门抄斩的罪名,和他亲手赐予的死亡。 沈朝露慢慢地坐了起来,丝滑的锦被从肩头滑落,露出白皙肌肤上点点暧昧的红痕。 昨夜……是她和萧衍的新婚之夜。 她重生了。 重生在了她嫁给萧衍的第一天。 一切悲剧,都还未开始。 巨大的恨意和滔天的狂喜,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她胸中交织碰撞,让她几乎要颤抖起来。 她回来了。 真好。 这一世,她再也不会任人摆布,再也不会对萧衍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抱有任何幻想。 她要让那些害过她的人,血债血偿! “夫人,您的脸色好难看,是不是不舒服?”春禾担忧地问。 沈朝露收回所有外泄的情绪,眼底恢复了一片清冷。她摇摇头,声音有些沙哑,却异常平静:“我没事,更衣吧。” 铜镜里,映出一张绝美的脸。眉如远山,眼若秋水,只是那双本该含情脉Mò的眸子里,此刻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寒意。 春禾为她梳妆,一边梳一边小声说:“夫人,侯爷一早就去书房了,说是……昨夜军中有急事。他让您不必等他,梳洗好了直接去松鹤堂敬茶。” 沈朝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 军中有急事? 不过是借口罢了。前世的新婚之夜,他也是这般,后半夜就走了。她那时还天真地以为他真是为了公务。后来才知道,他是去了苏清婉的院子,陪了那个弱不禁风的表**一整夜。 毕竟,在他心里,苏清婉才是他的白月光,是他想娶的人。而她沈朝露,不过是皇帝强塞给他的,一个他不得不接受的累赘。 也好。 她现在多看他一眼,都觉得恶心。 梳妆完毕,沈朝露扶着春禾的手,走出了新房。 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里,廊下的鸟雀叽叽喳喳,一切都充满了生机。 沈朝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空气中带着清新的草木香。 活着的感觉,真好。 她抬起眼,看向松鹤堂的方向,眼神锐利如刀。 萧衍,苏清婉,萧家的老夫人,还有那些曾经踩着她的骨血往上爬的人。 我沈朝露,从地狱回来了。 你们,准备好了吗? |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