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反派郡主后,我嫁给了病娇大佬(萧月锦沈辞)已完结,成了反派郡主后,我嫁给了病娇大佬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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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月锦回到沈辞门前,正打算敲门进去的时候,脚步一顿。 门栏边上,一个翠绿色的玉扣静静地躺在那里,散发出莹润的光芒。 她捡了起来:“原来掉在这里。” 一回去她就发现身上的玉扣掉了,原本还想着是落在沈辞家中了,寻思着回来找一找,没想到就掉在门口。
萧月锦松了口气:“还好没被沈家人看到……” 声音不大,不过沈辞耳力极好,听得一清二楚。 ——是担心这玉扣被旁人发现,暴露自己的秘密么? 他这念头才浮上来,就听萧月锦接着道:“万一他们以为我藏了钱故意不给他们就不好了。” “……” 沈辞眉头轻蹙,似乎想透过这道薄薄的木门看到她脸上的神情。 心思回转之间,脚步声渐渐远去,很快就一点气息也察觉不到了。 居然就……这么走了? “萧月锦……”沈辞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念着,目光里带了深沉的厌色。 他想起她眉眼弯弯的笑脸。 ——哭起来也会这么好看吗? ——还是说,更好看? 萧月锦回了屋。 沈家人没再关着她,晚餐也没有给她吃黑馒头。 “这世上还是好人比较多。”她忍不住赞叹道。 吃饱了无忧无虑地躺着。 终于感觉活过来了。 铜锣村的夜晚,有种远离尘嚣意外的宁静。 但很快,萧月锦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。 ——睡不着。 她睁着眼睛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,翻到最后翻不下去了,萧月锦索性放弃,直接起身。 睡前吃了两个不知道叫什么的野果子,应该是吃撑了,得出去走一会消消食。 山中的盛暑夜晚,十分清凉。 不远处的草塘传来稀疏的虫鸣,萧月锦没有走太远,只是在沈家附近晃荡。 她白日就走过一遭,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,铜锣村似乎连土地都比别人的贫瘠,整个村子被贫穷压得死气沉沉,这里的人有着得过且过的麻木,眼里全然没有对生活的期盼。 萧月锦又想起沈辞。 她在他身上也感觉不到那种热烈的生命力,分明是年少气盛的年纪,骨子里却散发着窒息的压抑,就好像……随时都能从容地接受自己去死。 从前没见过这样的人。 月光皎洁,萧月锦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,目光在看到某一个点之后骤然一顿——有道身影推开了沈辞的门,悄无声息地闪了进去。 小偷? 不对。 萧月锦立马摇头,沈家打开门小偷都懒得进。 关氏说沈辞下午收拾屋子累着了,晚上连饭都吃不下,早早地就歇下了…… 她眸色一凝,轻巧地跃上了屋顶,而后屏住了气息,透过屋顶上透光的小洞,留心着屋里头的动静。 太黑了,什么都看不见。 就在萧月锦犹疑要不要直接冲进去的时候,底下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:“若是身体不好,就不要勉强了,此次的任务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 这是一道陌生的声音。 听语气,他跟沈辞好像是认识的。 萧月锦错愕了一下,脸上都是不可置信。 男的。 半夜三更,沈辞房里居然有男人? 萧月锦环视四周,突然有种撞破别人奸情的赫然。 要走吗? 偷听是不好的。 沈辞的声音这会响了起来:“不勉强,我已潜伏在铜锣村多时,此下放弃,不仅会前功尽弃,还会打草惊蛇。” 因为太过震惊,所以这句话停在萧月锦耳里,怎么听怎么诡异。 什么潜伏,前功尽弃,打草惊蛇。 屋里没有点灯,萧月锦自然也看不见沈辞说完这句话之后,有意无意地扫了屋顶一眼。 她的身手确实不错,潜伏在屋顶上的时候没有任何声息,但沈辞闻到了气味。 夏日蚊虫滋生,沈家屋里头入夜便会燃起驱虫的香片,那香片是他所制,味道极大,沾在身上好半天都消不了。 那道浑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沈坤已然销声匿迹一月有余,我更怀疑他可能是遭遇了不测。” 萧月锦原本要走的,听见这个名字又顿住了。 沈辞应道:“沈坤是铜锣村人,若他真是遭遇不测,最后的线索可能就在此处,既如此,我就更不能走了。” 萧月锦先前会跟着人贩子来铜锣村,也是因为那人说沈坤是铜锣村人,原本她还以为这也是哄骗她的话,没想到是真的。 这么一想,铜锣村好像全部都是姓沈的人家! 沈辞……也在找沈坤吗? 他跟沈坤之间,不会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吧? 萧月锦控制自己不要想得太荒唐,但沈辞喜欢男人啊。 两个男人半夜三更偷偷见面,能有什么正经事? 不行不行——不能再偷听下去了。 就算沈辞喜欢男人,半夜幽会,那也是他的私事。 她正要走,又听沈辞道:“我会继续留意沈坤的消息,你先走吧,等我的好消息。” 黑暗之中,来人下意识地看向沈辞。 他心情似乎不错。 每一次他出现这样的语气,都代表着有人要遭殃。 今晚这个见面,也是他刻意安排的。 就是不知道,那个要遭殃的人是谁了。 “你自己小心。”丢下这句话,来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。 沈辞轻咳了两声,慢斯条理地和衣上了床。 他的眸子极亮,像深不见底的浩瀚星河,看着美丽,却藏着让人溺死在里头的危险。 玉扣是信物。 沈坤是线索。 ——那么,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呢? 到底是心无城府的小白兔,还是手段高深的老狐狸? 萧月锦压根不知道沈辞故意做了一场戏引她入局。 她在风中惶惶不安。 沈坤这条线有了新的方向,是好事,但……方向有点奇怪啊。 她得怎么做呢? 直接找上沈辞,说我在你房顶上都听见了…… 不不不,还是装什么都不知道,见机行事吧。 萧月锦想了很久,最后决定把这个事烂在肚子。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。 萧月锦什么事都不用做,沈家人都对她很客气。 沈辞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派人送她离开,萧月锦也觉得上门催促不太好,只能一直等着。 这么待了几天之后,她也觉得不好意思。 关氏刚做好饭,看起来很忙,萧月锦找上去:“我帮你把沈辞的饭送过去吧。” 洗衣做饭种田下地她一样不会,送个饭还是没问题的。 关氏看她收拾得干干净净,笑颜如花的热络劲,目光变得有些奇怪。 这几天她总是盯着沈辞的门前瞧,望眼欲穿的心思太明显了。 她想起那日萧月锦目光炽热盯着沈辞的模样,似有意会,连忙委婉地开口:“萧姑娘,就是吧,那个……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 萧月锦听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连忙摆手:“我可不是想偷吃。” “……” 关氏愣了一下,差点说不下去。 她不自然地拢了拢发,琢磨着说辞。 女孩子家家,脸皮都薄,她直接问好像也不合适。 “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……就是关于辞哥儿的事,你知道的,他是个好孩子,不过……喜欢男人。” 萧月锦面色僵了一下,勉强自己扯出笑容来:“我知道啊。” 关氏脸色更差了。 “你不介意?” 她居然连沈辞喜欢男人都不介意。 萧月锦想了想,应道:“这也不是他的错。” 关氏目露讶色。 现在就开始护着辞哥儿了…… 她叹了口气,又道:“我们铜锣村的地主,叫黄金贵,他的独女黄盈盈喜欢沈辞也有些时候了,就因着这事,黄金贵给辞哥儿给了许多丰厚的条件,可辞哥儿都没答应……” 话说到这里,关氏觉得萧月锦应该听懂了。 地主的女儿沈辞都看不上呢。 说这个,萧月锦就有兴趣了。 “那后来怎么样了?” 关氏看她紧张地,又道:“她缠了辞哥儿好久,要不是家中人来找,她都要在这里住下来啦。” 她说起八卦来,神采都不一样了。 村里的事,就没有她不知道的,就连里正家里那条狗生了几只小狗她都清楚。 萧月锦听完,很是理解地说道:“沈辞确实是好看。” 有时候病秧子也有病秧子独一份的气韵。 虽然她不喜欢,但能理解。 关氏一脸无语。 真是被迷了心窍,她劝说了这么多,结果人家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。 “这辞哥儿吧……”关氏才开了个头,就听外头传来一阵着急忙慌的脚步声。 柳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抱着门栏,“不……不好了……死死死死人了……” 她一个音颤得劈成了两半,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:“头……头头头都没了……” |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