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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的拍摄开始了。

白玛牵着林霄禹的手，一步步走上台阶，走到婚礼的见证人面前。

桑吉绛秋攥着佛珠，清冷目光低垂着，不知看向哪里。

白玛只看了他一眼，就将目光移向了身旁的林霄禹。

林霄禹满眼温柔：“以雪山为证，以圣湖为盟……我林霄禹请你白玛做我的妻子，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。”

白玛看着他，却不知为何看不进他的双眼，笑着回应。

“以冈仁波齐的冰雪为证，以玛旁雍错的圣湖为盟，我愿与你守护这片土地，直到星辰熄灭。”

一字一句，都是她和桑吉绛秋曾经宣过的誓言。

这场婚礼的宣誓词是她向编剧提供的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藏族人。

她想，自己多少是存着一些报复心理的。

她就想要看，桑吉绛秋为此会做出什么反应。

可直到仪式结束，他都没有抬头，声音和记忆中一样平静。

“愿你们夫妻相敬如宾，白头偕老，如同莲花并蒂，永不分离……”

白玛抿了抿唇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
她好像，还是把自己看得有些特别了。

都忘了，桑吉绛秋眼里从来都没有过她。

手忽然被攥紧，白玛回过神，是林霄禹提醒她。

“走吧，该去下一个地方拍摄了。”

白玛吐出一口浊气，扯动唇角：“好。”

下一个地点是纳木错湖畔，新郎和新娘牵手在湖边漫步。

刚到地方，搬动器材的时候，却忽然发生了意外。

工具箱砸落时，林霄禹离白玛最近，一把拉开了她。

“小心！”

抬眸的瞬间，她看见另一辆车的车窗倒影里，还有一只从半空中收回的手。

指节分明，佛珠缠在腕骨上，左右碰撞。

桑吉绛秋好像也想帮她。

白玛愣了一瞬，就被惊呼声转移了注意力。

“林老师，你的手流血了！”

她转过身查看林霄禹的手：“怎么样了？没事吧？”

林霄禹的手也很好看，只是因为常年拿相机，虎口上有着厚厚的茧。

此刻，鲜血从手背流到了指尖，他特意拿远了些。

“我没事，只是划伤而已，不要弄脏了衣服。”

搬东西的工作人员着急地道歉：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我不知道它会突然滑下来……”

林霄禹摇头：“没事，不要耽误拍摄，等会天黑了，光线不好。”

白玛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纱布和碘酒，替林霄禹处理了伤口。

“谢谢你刚才拉了我一把。”

林霄禹想也没想就说：“你要是受了伤，这次拍摄可就没有女主角了。”

白玛叹了一口气，这人总是三句话离不开拍摄。

“可是我没记错的话，我们今天要拍摄很多牵手，搂腰的特写片段……”

“不然等你手好了，再拍一些镜头补上？”

林霄禹皱眉：“可是我们一周后就要完工了。”

白玛知道，他最是追求作品的完美。

这时，忽然有人提议：“要不然特写镜头找个手替吧？我看桑吉大师的手很好看。”

白玛一下愣住，下意识抬眸看向桑吉绛秋。

记忆中他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，让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。

她下意识开口：“桑吉大师是佛子，恐怕不愿意掺和这些……”

没想到却被桑吉绛秋亲口打断。

“我可以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