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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意晚陆沉远免费阅读 宋意晚陆沉远小说宋意晚陆沉远免费阅读

匿名 2025-11-06 16:59:32 9 下载本文

庆康三十二年,春。

春雨绵绵,仿佛永远也下不停似的。

我倚在窗边,望向庭前石子路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雨幕中似有人影撑伞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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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中猝然一亮,起身正要去迎。

男人沉稳冷漠的声音却穿过雨声刺入我耳里——

“宋意晚,今夜我去侧院,你早些休息。”

那道身影甚至未曾踏入我院中半步,就已转身去了侧院。

我身形僵住,眼里的光黯淡下来。

半晌,我才垂眸低声应了一句:“可今日,是我生辰。”

我的话飘散在雨中,无人回应。

我心里泛起苦涩。

前些年,陆沉远还能记得我的生辰,自从两年前纳沈夏晴入府后,我这个正妻对他来说便成了可有无的存在。

我起身到书房,翻开自己这些年的手记本。

我本是相府不得宠的二小姐。

生母早逝,父亲无视,就连丫鬟家仆也不把我当回事。

在我受欺辱时,是年少的陆沉远救了我,自此我一见倾心。

一纸婚书,他主动求娶。

我便以为,他跟我一样,是真心互许。

然而我怀着满腔爱意嫁他为妻后才知,原来是我会错了意。

陆沉远娶我,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是恰好相府只我这一位千金。

他从来……都不曾喜欢过我。

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他恩师之女沈夏晴,所以即便沈夏晴成了寡妇,他也会义无反顾将其迎入府。

合上手记本。

心里隐隐抽痛起来。

我铺纸磨墨,仿若下定决心。

笔尖悬于纸上,我指尖不禁颤抖,‘和离书’三个字却终究迟迟未能落笔。

就在这时。

纸上却突然洇出字来。

——求婚书。

一笔一划,就这么凭空浮现,墨迹都未干。

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双眼瞪大,一瞬只觉又惊又惧。

视线却仍紧盯纸面。

因那字迹却还在继续。

——谨以白头之约,书向鸿笺,愿与宋氏结发为夫妻,共盟鸳鸯之誓……

一字一句映入眼帘。

我越看越眼熟,这似乎是陆沉远的字迹?

而这婚书……不正和十年前陆沉远亲手写给我的一模一样?

只写到最后,那字迹的落款日,却是庆康二十二年八月十六。

比当初足足提前了两月。

我不觉拧眉,大着胆子将他的日子改成了十月。

下一瞬。

纸上却陡然重新浮上字迹:何人?

我捏着笔杆的手一紧。

压下心中惊惧,我试探着再度落笔:你又是谁?

等了片刻。

那头并未回复,只问:你为何改我婚书聘期?

见字,我的心陡然一颤!

难道他真是十年前的陆沉远?我在跟十年前的他通过这纸婚书对话!

镇定片刻后,我落笔:

你明日将会远调江南,而九月与你姐姐定亲的陈家叛乱,险些牵连你家,事休后你这婚书才能提上日程。

那头沉默片刻。

旋即浮现出的字笔锋带着冷意:一派胡言!

我望着字,仿佛能透过字迹看见年轻陆沉远的神态。

我盯着那纸面,等着他的下文。

可纸上却没了回应。

我就这么坐在桌案前等了一夜。

翌日。

醒来时,外面天色大亮。

纸上的内容依旧维持昨夜的对话,未有变幻。

最终,我起身将这页信纸夹在手记本中。

回房换了衣裳。

我走出正院,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。

路过侧院时,我看见沈夏晴在给陆沉远整理衣裳。

郎情妾意,好似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。

心狠狠揪起,我不想多看,迈步准备走。

陆沉远却突然叫住了我:“夫人。”

我脚步顿住,回头。

却听见陆沉远淡淡张口嘱咐——

“夏晴下月初六生辰,你来给她筹备,务必办得隆重。”

我登时僵住。

昨日我的生辰陆沉远忘得一干二净,今日却要我来给沈夏晴筹备生辰宴。

我抬眸,正对上陆沉远身后的沈夏晴。

一抹挑衅的笑勾在女人唇畔。

心猝然一紧。

我忍不住开口:“夫君,此事我须得先跟婆母商量……”

话未说完,陆沉远冷声打断——

“身为当家主母,这都是你该做的,难道你想落个苛责侧室的刻薄名声?”

我的话霎时堵在嗓子眼里,怔住。

陆沉远已经直接离开。

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,也并非跟我商量,只是像交代下人那般,让她去做罢了。

在原地站了片刻,我才动身去给陆母请安。

刚踏入陆母屋内。

迎面而来的是陆母当头一喝:“给我跪下!”

我心颤,却只能垂眸听命跪在门口。

下一刻,陆母手中端着的茶水就朝我泼了过来。

“你可知错?”

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,烫得我身子瑟缩了下。

我抿紧唇不敢说话,陆母冷冷睨我。

“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卿,娶那二婚妇做侧室已经丢过一次人了!现在你还要给她大肆筹办寿宴,这外面的人要怎么看他?”

“他被那狐媚子谗言蛊惑,你身为正妻,竟也由着他胡闹!”

“简直不成体统!”

我听着,心也被话一点点缠紧。

陆母不喜欢沈夏晴,却又不想惹陆沉远不悦,只能将所有的气洒在我身上。

陆沉远的话我要听,婆母的话也得听。

夹在中间,我怎么都是错。

在陆母门口跪了一日,我才被扶起回院。

婢女给我按揉痛到麻木的双腿,轻声问。

“夫人,大人要您办,老夫人又不让,您听谁的才是?”

我痛得面色苍白,眼神苦涩无奈。

听谁的?

只能听陆沉远的。

我心里清楚,即便陆母再不喜,这个府上也是陆沉远做主。

就是这之后的日子,我怕是又要在婆母那儿受苦了。

就这么过了半个月。

我忙着筹备寿宴,就要将那晚的事忘记了,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。

直到这晚,我翻开被夹在手记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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