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吟盛灼小说 贵女靠摆烂躺赢,重生女破防了:后续未删减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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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展太后扭头朝傅皇后道:“《雪山孤雁图》,虽是残卷,意境却极好,何不取来让这些小辈们也开开眼?” 皇后心中微凛。 那幅画本是展太后转赠给她,画技并非顶尖。 但因描绘春日溪边、母鹜携幼雏嬉戏却失一雏的场景,总让展太后想起早夭的幼女。 今日展太后主动提出,到底是勾起了心事,亦或是展太后真的对江春吟高看一眼,想借此考较一下在场她的心性?
一想到后一个可能,傅皇后心中百般不情愿。 今日可是为屹儿选妃,江春吟家世低微就算了,人还如此上不得台面。 若是为屹儿驱使还勉强能用,若是做皇子妃,那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她的皇儿的。 傅皇后心中思忖着利害,宫人很快恭敬地捧来一个紫檀木长盒,小心翼翼地在主位前的长案上展开画轴。 果然是一幅残画,画面左侧有烧灼痕迹,缺失了一角,但保存下来的部分依然清晰。 雪山皑皑,一望无际。 一只孤鹤高飞展翅,宛若搏击长空! 太后目光落在画上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追忆。 而站在展太后对面的江春吟,此刻早已激动得双手发抖。 在展太后看向她时,她握紧拳头,暗道一声:来了。 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激动:“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,臣女斗胆,见此画心神震撼,可否容臣女略陈陋见?” 太后颔首示意。 江春吟立刻侃侃而谈,显然有备而来: “此画虽残,然意境高远,笔法古拙,确是前朝遗珍。观其用墨,浓淡相宜,……” “更妙是其构图!残卷虽失一角,然孤雁翱翔回首之姿与残卷呼应,反而营造出一种残缺中的圆满……” “依臣女浅见,此画非技之绝,乃意之胜。观此画,如观人生,虽有缺憾离别,然生命之力不绝,追寻之心不息……” 她引经据典,从笔墨技法谈到构图意境,分析得头头是道,甚至上升到了人生哲理的高度。 听得在场不少贵女频频点头,目露钦佩。 江春吟对众人的视线受用至极,讲完后迫不及待去看展太后。 却没料到,展太后虽然仍旧在笑,可那笑意却极为敷衍,好似这放空一般。 江春吟心中一个咯噔,原本的侃侃而谈的激荡全都化为冷汗从身体流了出来。 怎么会这样? 难道她说的不对吗? 前世傅皇后也曾拿出这幅残卷考校众人,拔得头筹的傅明嫣分明就是这样说的,怎么会不对呢? 心乱如麻之际,江春吟瞟到藏在人后看热闹的盛灼,眼底突然闪过恶意。 “臣女一点浅见,贻笑大方了。倒是盛小姐博闻强识,不知盛小姐对此残卷,又有何等高见?” 呵,以盛灼胸无点墨的模样,想必是一个屁也放不出吧。 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,包括太后、皇后、萧屹,都聚焦到了盛灼身上! 盛灼慢悠悠地晃着扇子,风儿轻飘,掀动她鬓间发丝,让她连了然于胸的嘲讽都显得格外生动。 可不是了然于胸吗? 江春吟这番挑衅实在太明显,明显得让人只觉得可笑。 想是觉得盛灼自会觉得颜面无光,再度被她踩上一脚吧。 皇后眉头微蹙,对江春吟这小心思十分不喜,却不好打断。 “高见谈不上。”盛灼不疾不徐地上前,人群自动为她分出一条道路。 “江小姐说了这许多,我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,光顾着看画了。” 听着她自曝其短,不少贵女掩唇轻笑。 “画技如何我看不出,反倒是看到这缺失的地方,似乎有一只空着的鸟巢?” 她歪头冲着江春吟眨眼,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交谈一般,说出的话却让江春吟心神巨震! “这孤雁不像是翱翔回首,反倒像丢了孩子焦急地盘旋。” “胡说!”江春吟下意识蹙眉反驳,展太后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! “是鸟巢吗?原来是鸟巢?竟然是鸟巢!”太后一连串地出声,忍不住上前两步凑近了画去细看。 “原来如此,竟然如此……”展太后激动过后,神色复又落寞下来,呢喃了几句便失神地不知想起了什么。 且不说旁人反应如何,江春吟脸上的得意和期待彻底僵住,变得惨白无比! 她引经据典分析了半天,展太后没对她另眼相看也就罢了,如今却又是什么反应? 饶是她绞尽脑汁想着其中来由,到底眼界和见识有限,越想越是一头雾水。 只能眼睁睁看着展太后平复了心情后,朝着盛灼露出和善慈爱的笑。 “你这孩子,倒是有一颗赤子之心。旁人都在看这幅画的画技如何,只有你,在看这幅画究竟画了些什么。” 盛灼被展太后夸得莫名其妙。 展太后此人她素来是没打过交道的,毕竟她姑母妖妖娆娆的,没有哪个婆婆会喜欢这种儿媳妇。 自然而然的,她也有那点眼力见,从不会刻意到展太后面前去现眼。 此刻太后这番夸赞,盛灼心中暗道,莫非是姑母这些天使了什么手段讨了展太后的好,以至于她能昧着良心如此夸赞自己? “太后娘娘谬赞了。”盛灼虽然心虚,面上却仍旧是笑眯眯的,“臣女也只看得懂这些表面的东西,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。” “有什么大雅大俗的,那都是那起子掉书袋的人挂在嘴边的话。今儿个哀家说你好,就是你好。” 展太后看着面前俏生生的小姑娘,心情明显好转,“皇后,哀家看盛家这孩子很好,真实在。赏!” |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