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妍月顾屿舟沈以安叫什么小说 知道我有白月光后影帝他又争又抢知乎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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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屿舟的病还没怎么好,第37届电影节就到了。 他是拖着病体去的,他作为最佳男演员提名和连续三届影帝奖得主不得不去。 定制的合身的西装因为这些天生病的消瘦而显得有些宽大。 脸上盖了几层粉,才勉强掩去眼下的乌青和病后的憔悴。 摄影机和快门声如潮水般将顾屿舟包围。
可他的目光,掠过红毯的嘉宾席,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。 每次这种活动,江妍月总会选择一个能清晰地看到舞台,又不太起眼的位置。 当大屏幕的镜头扫过台下。 偶尔会捕捉到她双手紧握放在膝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舞台。 如果获奖的人是他,她绝对是第一个站起身,用力鼓掌,笑着望着他。 可今年,没了那个身影。 入场,按照指引落座。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旁空置的座椅扶手—— 那是官方原定为“最佳女主角”提名者预留的位置。 组委会联系了江妍月,但她婉拒了出席。 如同人间蒸发,彻底切断了与这里的一切联系。 前排一位合作过的老导演转身恰好看到他的动作。 以为他也在惋惜,便微微转过头,顾屿舟看见了这个动作,主动凑了过去。 “可惜了妍月这孩子,虽然不是科班出身,她是真的用心对待演戏。” “她提名的这个《春逝》是我导演的,连只有几句台词的小配角的戏,她都帮着顺。” “说不好真的可以拿奖,可是她犟,不愿意来。” 顾屿舟听到这里忽然说:“那您知道她在哪吗?” 老导演摇摇头:“没告诉我,大概是彻底不想踏入这行了。” 顾屿舟握着座椅扶手的手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,指甲几乎嵌进皮革里。 他想起之前和她拍戏时深夜的片场,灯光孤寂地亮着。 江妍月为了不拖后腿,总是蜷在监视器不远处的折叠椅上。 一边观察着顾屿舟演戏一边就着那点光背诵第二天厚厚的台词。 他还想起,有一次她拿着划满重点和疑问的剧本找到正在休息的他。 “顾老师,这段情绪爆发戏,我总是演不好,你能不能教教我?” 而顾屿舟当时正在为下一个镜头调整情绪,被打扰后有些不悦。 “演不好就换人,我没时间给你上课。” 没看见她攥着剧本的手指慢慢泛白,也没听见她转身时小声地叹气。 顾屿舟早就忘了,江妍月并非科班出身。 她当初迈进这个圈子,不过是为了离他再近一点。 从踏入演艺圈,堪堪三年,就能差点成为和自己搭戏的女主角,是多么不容易。 而这她一直期待的演他的女主角的机会也是他亲手掐断的。 颁奖典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着。 最佳女主角不是江妍月,而是另一个娱乐圈大青衣。 当主持人念到“最佳男主角——顾屿舟”时,全场掌声雷动。 他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那个光芒汇聚的舞台。 接过沉甸甸的奖杯,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。 顾屿舟举起奖杯,按照团队早已拟好的致谢词,感谢导演,感谢剧组,影迷,公司。 他的声音又突然顿住,轻声补充了一句。 “也感谢……那个当初一直耐心陪伴我的人。” 台下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,所有镜头灯光闪个不停。 他没有解释这个人是谁,而是在如潮的掌声再次响起时,深深鞠躬。 从颁奖台上下来,顾屿舟回头望向屏幕上在最佳男主角旁的最佳女主角三个字。 一句江妍月带着无限憧憬的话,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。 那时,在片场,顾屿舟演完属于他的戏份。 转身就看见江妍月笑盈盈提着饭盒走向他。 不可否认,江妍月的颜值确实是娱乐圈新生小花里的很突出。 眼前的景象让顾屿舟心跟着漏了一拍。 “顾老师,你演戏的时候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” “若是有一天,我能和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,那就好了。” 顾屿舟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,只接过饭盒,走开,掩饰着自己的尴尬。 此刻,他觉得心口像被无数细密冰冷的针尖反复扎刺,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四肢。 顾屿舟手抚摸上心脏,不禁轻声呢喃:“你也在惩罚我,对吗?” 在江妍月曾经说过的愿望里,其中一个愿望不过是与他并肩站在这里。 而如今,顾屿舟独自站在这万众瞩目的舞台上,说这些话。 他只是期待,或许江妍月能在手机上看见他。 看见他迟来的感谢和深藏的歉意。 |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