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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黎已经忘记自己怎么走过去的，怎么蹲在顾荣川面前，让他的手能轻易触碰她最脆弱的脖颈。

她只记得，炫彩的灯光下，顾荣川微眯着双眸看她，然后戏谑般地轻笑了一声。

“轰——”

窗外响起雷声。

沈黎从回忆中惊醒，她慌忙走出卫生间。

卧室没开大灯，床头透出来的微弱背光，是唯一光源。

顾荣川站在窗边，静默地望着窗外大雨。

暖色的灯光中，他的五官却好像笼罩着深冬的冰雪，冷漠而倨傲。

沈黎就这么看着他，即便已经在一起三年，她依旧清楚的明白自己和顾荣川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。

她不知道顾荣川家里究竟多有钱。

只知道，金丝雀圈里所有有头有脸的“男朋友”见到顾荣川，都无比恭敬。

愣神间，她听见顾荣川淡漠开口：“过来。”

沈黎听话地走过去，下一刻就被扯到了床上。

今天顾荣川很急躁。

可以说是横冲直撞。

沈黎咬紧唇，脸色发白，却不敢发出声音。

顾荣川唇角冷冷勾起：“不问那个咬痕？不问我为什么生气？”

沈黎强撑着微笑，她搂住顾荣川的脖子，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
“只要你开心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
刚开始做金丝雀时，她分不清爱和欲，她以为顾荣川宠她，就是爱。

顾荣川第一次这样粗暴对待她时，她生闷气不理他：“顾荣川，你真是太过分了！”

顾荣川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温柔地哄她，只是冷冰冰的按灭了烟，说：“不喜欢就滚。”

第二次，她不敢指责了，她害怕地发着抖喊不要。

顾荣川说闭嘴，忍着。

后来，她学乖了。

她终于知道，于顾荣川而言，她不过是一只宠物。

开心时是宠，不开心时只是发泄的物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她就会被厌倦了的主人丢弃。

但终究她是个人，所以她要先走了。

沈黎紧紧抱着顾荣川，让自己沉溺在这片海里，眼角却不由溢出了一滴泪。

第二天，沈黎醒来时，顾荣川已经走了。

因为公司业务跨国，顾荣川每个月一半时间都在北京，一半时间在伦敦。

沈黎打开手机，留学生金丝雀的群里一夜之间刷了几百条信息。

一半都在@她。

沈黎有些诧异地点进去，就看见一段明显是偷拍的视频。

——顾荣川握着一个女人的手，女人一口咬在顾荣川手腕上，顾荣川吃痛皱眉，却坚决没有松手。

他看向女人的眼神，是沈黎从未见过的悲伤与深情。

周围保镖要上前，顾荣川却喝止了他们。

然后，他捏住那女人的下巴，强硬地吻了上去。